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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骆业奉绶还河内(第2页)

少年奴仆应诺,便叫上另个奴仆一起过去,挖了个坑,把这尸首埋入,拍了拍手上和衣服的灰尘,仍旧回到车边从行。

车中,年长的士人喟叹说道:“我等当年求学之时,无不以报效朝廷,下养生民为己任,却何曾想到,临到我等将老,而见汉家凌迟,百姓倒悬,海内如此!”

较为年轻的愤愤不平,说道:“骆公,公之河南尹系出王命,那荀贞之有何资格夺走,授给张纮?简直自恃兵强,目无纲纪,骄横跋扈!邺县传言,去年孔文举其实非是被其帐下吏私自毒杀,而是被他密令杀之的,於今观之,只怕传言不虚!……就不说孔文举名冠天下,士流重之,只孔文举与其族父故司空荀公旧为豫州同僚,算他的前辈,并与他也是旧识,而他却悍然杀之,就足可见其残忍!其人也配作荀氏子弟?国贼是也!”

他问骆业,说道,“张纮有徐州兵给他撑腰,河南尹此职不好不让给他,可是公却为何不携印绶回长安朝中,向天子告状,而主动拿出印绶,自请还乡?”

骆业叹了口气,说道:“长安朝中,……长安和洛阳,又有什么不同么?朝中权柄如今尽操於李傕、郭汜、樊稠诸贼之手,贵如三公,亦不过俯首从命。我就算回到朝中,向天子告了镇东的此状,天子又能怎样?难不成,还会责罚镇东么?便是天子责罚之,镇东又会把天子的责罚当回事么?刘公适才所言不错,而下海内诸侯无不恃兵自雄,我等文儒而已,一不能血溅五步,二不能提万众澄清宇内,与其回到朝中,还得再受李傕诸贼的欺凌,何不如还乡?再则说了,天子诏拜我为河南尹,却今河南尹之位被张纮夺去,我又有何面目再入朝见天子!”

年长和较为年轻的两个士人闻得骆业此言,俱皆也是长叹一声,不复就此多言。

如那年长士人说的,他们三个少年同窗,求学读书之时,个个胸怀壮志,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成就自己的功名,青史上留下一笔,为后人传颂,然而如今三人年将老迈,天下却遭此大变。夕阳余晖洒入车内,黯淡斑驳的光影不定,寒意浸骨,一个念头不约而同浮上三人的心头,均觉得这大汉的江山,就如这夕阳一般,就如他三人一样,只怕是也步入暮年,不能久矣。

几天后的下午,一行人到了河南尹与河内郡交界的黄河南岸。

任峻恭恭敬敬地与骆业揖别。

目送骆业等坐上渡船,一叶风帆,返水北上,任峻这才返还洛阳。送骆业的士兵们也都到此停下,没有继续跟着骆业北上,和任峻一起回去洛阳。

……

就在任峻命车还洛的时候,洛阳城外,北边的一个乡里,来了七八辆辎车和数百名兵士。

乡里中的百姓上午便被组织了起来,候在乡外迎接,这会儿纷纷拜倒在地。

百姓约一二百人,只见各个衣衫褴褛,甚至有的衣不蔽体,无论大人小孩,悉面黄肌瘦。这些百姓,实际上并非是这个乡里的原住民,而是张纮、荀衍近日招到的流民。洛阳周边乡里现下十室九空,於是张纮也就没有再给他们营造新的住处,就挑了眼前此乡,将之安置下来。

那坐车来的众人,便正是张纮、荀衍和几个从吏。

这些流民,张纮都拨给了荀衍,接下来,将由荀衍组织他们进行屯田。

因为这是招到的头一批流民,故此张纮特地过来看看。

荀衍向他汇报,说道:“明府,流民共二百三十一人,孩童三十四人,老者四人,余者都是壮年男女,都已经落籍此乡,名籍已然造册,等颍川郡把前期需用的粮种、耕牛、农具等运来,分发给他们,就可以让他们开始耕种了。现才二月初,不会耽误今年的春耕。”

张纮问道:“田分好了么?”

荀衍答道:“按咱们定下的一丁给田八十亩,一女给田四十亩的标准,都已经分好。”又笑道,“此乡远近,尽是荒田,莫说区区不到二百壮年男女,便是再多一两千,分配也绰绰有余。”

张纮立在车边,看了看跪拜其前的流民们,扭开脸,顾望远近荒废的田地,说道:“得再催催刘公,请他务必尽快把粮种等送来。这是件大事,万万不可耽误!”

“是。”

张纮把视线重新转回到流民身上,说道:“尽管已把他们落籍本乡,但要想收住他们的心,说到底,还得靠德政不可!休若,借给他们的粮,你可得保证足额发放!”

就算不耽误今年的春耕,到收成之前,这些百姓的口粮却还是得靠官寺供给,所以张纮有此一个嘱咐。“借给”云云,张纮的粮食也紧张,不能做赔本买卖,现在给这些百姓的,等他们种的田有了收成,得再收回来,顶多不要利息便是。

荀衍笑道:“张公放心,我自是晓得事之轻重,若我手下敢有贪墨之人,我必重惩之。”

张纮点了点头。

荀衍从其面色中看出好像张纮有些微的担忧,猜测他的想法,问道:“张公,我看你面带优色,是不是在忧虑屯田劳力此事?”

张纮说道:“是啊!”抬起手来,指向周遭,说道:“休若,你看,适如你言,荒废的田地到处都是,河南尹并不缺,可是劳力却缺,且是极度缺!自得明公允许咱们屯田的檄令后,你我就着手招徕本郡、邻郡河内和弘农等地的流民,然都小半个月了,想方设法,至今不过才招到了不到二百的劳力!杯水车薪,不能止渴救火矣!”

按照荀贞等人的筹划,在河南尹的屯田将会分成两个部分。

一个是打算从徐、兖等地迁过来的黄巾降卒,一个是由张纮等自己负责招徕到的流民。

黄巾降卒不可能说迁就迁来的,首先,要由徐州、兖州做人员上的组织;其次,还要做粮种等的组织;最后,两项皆组织完后,还要再走一千多里地,计算时日,估计等他们到达河南尹,至少得两三个月后,而到那时,春耕已过,今年的秋收肯定是很难指望上了。

这也就是说,张纮等现在能做的只有先赶在如下春耕之前,尽量地多招流民,但是招来招去,现在也不过才招了一百多堪用的劳力,这点人数的确太少,聊胜於无。

荀衍对此,并不担心,他抚须笑道:“张公,万事开头难,能招到流民,就是个好的开头。虽然现下招到的流民数量不多,可只要把他们安置好,田分足,粮给够,待风声传出,想来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流民主动来投的。”

张纮说道:“希望如此!”吩咐荀衍,说道,“地上又硬又冷,叫他们都起来罢。”

荀衍应诺,便就吩咐从吏,叫前为流民,现已落籍河南尹的这些百姓们起身。

这些百姓一则本来都是贫寒人家,哪里见过像张纮、荀衍这样的贵人?二来自离家乡以后,颠沛流离,路上吃够了苦,受尽了白眼,很多人还遭过贼,可说是饱经艰辛,胆子也就越发的小,一个个站起来后,无不仍屈膝弯腰,手足无措,战战兢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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