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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 闻言东海怨公宰(第2页)

无盐是东平的郡治,毕谌任职郡府,对无盐周边的敌情非常熟悉。

他回答说道:“知道。”

“其能战者有多少,战力如何,君可清楚?”

“这支黄巾贼多是精壮,军械亦多,月余前曾骚扰过县邑,鄙主遣将击之,不能克胜。”

“也就是说,这股黄巾的战力还不错?”

“正是。”

想来也是,如果战力不行,这股黄巾兵肯定是不敢盘踞在东平郡郡治的郡界处的。

万潜说道:“将军到前,这股黄巾贼尝数遣斥候,窥伺我营。”

曹操点了点头,说道:“我料此股黄巾必是贼中精锐,如能败之,既可沮贼气,又足能提振吾兵军心。我意便选它为我首战之标,君等以为何如?”

毕谌问道:“未知将军部曲几何?”

“四千余。”

“贼据河谷,有地利之便,将军兵马又不及其众,如贸然击之,万一不胜?还请将军三思。”

曹操问万潜道:“别驾何意?”

万潜沉吟片刻,说道:“将军虽善战,到底是客军,此前未曾与东平黄巾交过锋,以潜愚见,谨慎一点也好。”顿了顿,又道,“将军可是给州伯立了军令状的,胜则罢了,倘使落败,州伯当然不会真的追究将军,可别部郡国兵却难免会因之笑话将军。”

万潜的这番话说得很诚恳,的确是在为曹操考虑。

曹操笑道:“我兵固不及黄巾多,然致胜之道,非只关众寡,出奇用诈,贼不及我。”问陈宫,“公台以为呢?”

选择这支黄巾作为首战的目标,是曹操与陈宫在路上已经商议定下的,陈宫自不会反对。

他答道:“州伯领州郡兵渡汶水,北至须昌,屯营数十,旌旗蔽空,此股黄巾贼聚於不足百里外,非但没有鼠窜而逃,反屡以斥骑窥我,足见其嚣,不灭之,不足以彰汉家天罚。正宜击之首战,壮我声威。”

曹操拍手道:“此正我所欲也!”

万潜、毕谌遂不再多言。

曹操留下夏侯渊,是因为打算用他为此战的先锋,当下对夏侯渊说道:“妙才,卿带汝所部,明日再休整一天,后天为我前锋,先发击此贼!”

夏侯渊应诺。

夏侯与曹氏世代婚姻,夏侯渊之妻又是曹操之妻的妹妹,两人的关系非常亲密,虽为异性,犹若骨肉。夏侯渊曾代曹操受过,险些死在狱中,黄巾起,兖、豫最乱时,虽是豪强,夏侯渊家也乏粮,为了养活亡弟的女儿,他忍痛弃掉了自己的幼子,是一个任侠尚义之士。

曹操在陈留起兵后,夏侯渊先是以别部司马从,前些时迁为骑都尉,用兵向以敢战劲疾著称。

曹操用夏侯渊为前锋先发,可谓知人善用。

次日,夏侯渊部,包括曹操军中的别部俱皆休整一天,日三食,兵卒饱餐。

第三天,夏侯渊引本部出营,奔袭坎河河谷,至河谷外,先以数十剽悍士挑战,黄巾轻其兵少,自恃精锐,倾巢而出,一鼓破剽悍士,继击夏侯渊本阵。夏侯渊佯败,黄巾追出二十余里,至一丘陵,夏侯渊倚丘陵为障,回师拒之,曹操亲引精锐至,大战入夜,斩其渠帅。

荀贞把军报递给戏志才,半开玩笑似的说道:“董卓横行一时,所仗者无非兵强。昔击黄巾,皇甫公兵动如神,谋不再计,前辈名将,吾唯服皇甫公。当代士,孟德一日千里,诚可畏也。”

戏志才接过军报,见是江鹄送来的,里边写了曹操与刘岱会师后的一些作为,比如他建议刘岱整顿军纪,又建议刘岱先要鼓舞士气,以及大破坎河河谷黄巾的事情。看完,他点头说道:“击黄巾时,曹东郡无甚功,讨董时,他大败,而今用兵,却章法已备,可称‘知战’矣。”

人都是通过学习而不断进步的,曹操也是如此。击黄巾的时候,他是初接触战阵,手下也没有多少兵马,更多的是在观察、学习皇甫嵩等名将的用兵办法,到了讨董时,他开始亲自指挥较大规模的作战,虽然落败,但从中吸取到了经验和教训,通过总结,得到了进步,於是,到了东郡后他数战皆胜,今从刘岱,又所上之良策俱在章法之内,合乎用兵之道。

把荀贞和曹操做对比的话:两人的才能不同,成就不同,在战法上的偏好也因此稍有不同。

荀贞的用兵技术是从日复一日地钻研和许多次如履薄冰的战斗中得来的,他知海内将大乱,所以从少年时起就钻研兵法,揣摩历代战例,积十余年之研习,兼学皇甫嵩之战法,凡有战,殚精竭虑,不敢稍有疏忽,尤其初期的几次战斗,真是如光武帝所云:“每一发兵,头鬓为白”,深恐会因考虑不周而导致将士失利,如此,才有击黄巾之成就,渐而延至今时,赫然已为名将;曹操的用兵技术则小半是钻研,大半是天授。两人一个勤以补拙,一个世之奇才。

当然,话说回来,荀贞口中言“孟德诚可畏也”,他心中到底畏不畏?

畏,未必见得;不畏,也不至於。

就像对刘备,从最早的忌惮,到之后的提防,再到现在,虽因知他性格坚韧,百折不挠,非久居人下者,故此不会蠢到给他自立的机会,可却也绝称不上仍对他十分忌惮了,所以,在他再三请求战功时,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样以借口不许,而是调了他去临兖州的合乡屯驻。

对曹操也是这样,知道此人真正的能力,早先的时候,因对自己能否成事不确定,为天下计,故而尚存有一个“为炎黄胄裔留个英才以扫荡乱世”的念头,现如今,却虽仍爱惜曹操的才能,心中则实已把他视为最大的敌人了,畏惧谈不上,重视绝对有。

大凡人皆如此,随着实力、能力的提高,底气跟着提高,眼界也就不同了。

戏志才看了眼荀贞,笑道:“曹东郡固‘一日千里’,袁本初,今之英雄,公孙伯珪,威震幽冀,此二君,将军不畏乎?董卓虽死,凉州兵犹众,牛辅、董越诸将各拥强兵,将军小觑乎?”

荀贞说道:“牛辅,裙带将军,董越因宗族而掌兵权,将门鼠子,此二者,庸碌之徒,兵虽强,无能为也。凉州诸将唯李傕、郭汜小悍,然武夫耳,何足道哉?董卓既死,凉州兵无首,牛辅、董越无远略,非能谋事者,李傕、郭汜又悍,我料彼必内乱,将自消亡。”

董卓死后,凉州兵便以董卓的女婿牛辅为首,次为胡轸、董越等,再次为李傕、郭汜等,又再次为杨奉、李利等等,牛辅、董越没什么才能,胡轸现附王允,对这几个人,荀贞都看不上眼,也就只有李傕、郭汜算为劲敌,但就不说徐州远在东南,至少短期内没可能会与李傕、郭汜等交兵,即使交兵,荀贞认为,也不需他亲自出马,遣个偏将军、裨将军就能取胜了。

荀贞不提公孙瓒、袁绍,只说凉州诸将,戏志才问道:“袁本初与公孙伯珪呢?”

荀贞答道:“公孙伯珪内与刘幽州不和,外与本初争雄,刚极易折,恃强必亡。”

“这么说,将军是看好袁本初,认为他将获胜了?”

“不错。”

“袁本初已是海内英雄,如再克胜,击败公孙伯珪,声威势将愈隆,将军难道不畏惧么?”

荀贞笑而不语。

戏志才又问之,荀贞这才开口答道:“前年讨董,山东州郡并起,本初为盟主。他既然是盟主,非为敌人,我为何要惧他?”说完,哈哈大笑。

对公孙瓒、凉州兵,荀贞可以任意评论,但对袁绍,荀贞不想作评,原因有二。

山东联军虽早已瓦解,但袁绍的地位在无形中依然高於别人,支持他的“名豪大侠、富室强族”有很多,包括各地的州郡长吏也有许多甘为其羽翼,荀贞不想对他多作议论,此其一。在原本的历史中,袁绍虽败於曹操,但官渡之战的失利既是必然,也是偶然,他这个人其实还是很有能力的,不仅只是出身好,政治、军事各方面的才能也都不低,从某种方面而言之,他比曹操更是强敌,所以,在自觉势尚不如时,荀贞也不愿评价他,此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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